带了些糕点。”
我示意绿漪上前接下。
绿漪是母亲为我精心挑选的陪嫁丫鬟，精通药理。
如今进宫我能带的人不多，绿漪便是其中之一。
看到绿漪从食盒中取出糕点，眼前的少年有显而易见的紧张。
绿漪捻了一小块置于鼻尖，片刻后，冲我点了点头。
意思是，有药，但可以吃。
姜晏身后，嫡姐曾经的贴身婢女紫澜姑姑见状，上前就要跪下。
我摆摆手，浑不在意地执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。
不大伤身的药罢了，只是令人不能诞下子嗣，正合我意。
其实嫡姐也知道，她这般算是半逼着皇帝给自己封了后。
我入宫后即便身份尊贵，也不会得来圣上的半分宠爱。
可她还是准备了药物。
我的好姐姐啊，到底还是防着我呢。
我呷了口茶将糕点送入喉中：“我知道里边有什么。”
这是我的诚意。
姜晏小小的脸上布满了震惊，紫澜更是面带仓皇。
“娘娘恕罪，都是紫澜擅作主张……姑姑不必惊慌。”
我让绿漪上前扶人，“当日在嫡姐宫中所言，字字句句，皆是出自沈念真心，绝无半句虚言。”
“晏儿会是沈家唯一有皇族血脉的子嗣。”
我直视紫澜，在“唯一”两字上刻意加重。
“娘娘言重了。”
紫澜低头，默默退回姜晏身后。
“晏儿，上前来，让母妃瞧瞧。”
我摸了摸少年的小脑袋，小心翼翼不让护甲戳了少年娇嫩的皮肤。
“晏儿要快些长大，知道吗？”
早些晓事，才有自保的能力。
有些东西，不管他想不想争，沈家都是要替他争的。
姜晏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慧些。
之前是嫡姐疼他，不愿让他过度劳累。
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允许他再闲散度日。
也许是娘亲的离去让小少年察觉到了什么，繁重的课业从没让他喊过一次累。
除了上书房的课业，我私下里还为他加了不少课。
大多是治国安邦、御下平衡之道。
总之未来天子需要懂什么，姜晏便学什么。
这事儿自然不能大张旗鼓。
但沈家身为百年世家，底蕴深厚，往宫中送几位老师还是能打点妥当的。
“晏儿觉得辛苦吗？”
一日课业结束，我抚着少年毛茸茸的小脑袋问他。
“晏儿不苦。”
少年摇了摇头，嗓音稚嫩，但已有了初步的皇家风范。
“晏儿知道自己以后...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