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报先生教养之恩,女扮男装随他从军,护他多年。
后来被俘,他却在城楼上笑意浅淡,波澜不兴。
数月后再见,我已是敌将宠姬。
他向我招手:“回来吧,月儿。”
1我是先生在门前捡到的,瑾月这名也是他给我起的。
那时我六岁。
霜寒凛冽,砭人肌骨,我实在难忍饥寒,晕在了先生门前。
醒来后已是躺在温暖的锦衾中,先生坐在一旁含笑看我。
言念君子,温其如玉。
“小姑娘,你家在何处,为何会倒在我门前”,他轻声问道。
我摇摇头,声若蚊蝇:“我没有家。”
他神情微动,眼中含着一丝悲悯,取来一碟栗子糕给我。
我不知过了多少食不果腹的日子,见到这些精巧的吃食便立刻狼吞虎咽起来。
他叹了口气,问道:“你可愿留在此处?”
我欣喜地点头,连声答应。
这里的床榻如此柔软,这里的寝室如此温暖,这里的点心如此可口,这里的少年—这里的少年这样好看,这样温柔。
怎会不愿?
2我在廊下百聊赖地望着月亮。
年年今,月华如练,长是人千里。
先生此番游学已有数月,因临行前我贪玩爬树,摔伤了腿,先生吩咐我在府中养伤,说什么也不肯带我同行。
我还从未与他分别这般久,以后说什么我也不会爬树了!
先生终于岁暮归来了,我兴冲冲跑了出去,却见他身侧多了一位女子,俏丽若三春之桃,清素若九秋之菊。
我怔住了。
他好笑道:“愣着做甚,许久不见,认不得我了?”
我忙摇头:“岂会,先生的音容笑貌便是化成灰我都认得!”
他面上的笑僵了僵,正要发作,我方觉出此话似有不妥,忙上前抓住他欲举起的手,谄媚道:“先生此途劳顿,还是不要动气为好”我嘿嘿笑着,又看向他身边的女子,问道:“这位娘子是何人,竟似神妃仙子般。”
先生闻言执起她的手,连声音也带了几分柔情:“她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我又怔住了。
女子低眉浅笑,颊飞红霞,羞赧地对我说:“你便是郎君常说的瑾月吧,我叫姜知宜,你唤我姜姐姐便好。”
我还因先生方才的话错愕万分,做不出任何回应。
先生见我如此,打趣说:“你这孩子莫不是那日摔得痴傻了不成”又对着姜知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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