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会打听,大人知道该怎么做吧?”
“知道知道,姑娘放心,谁敢乱嚼舌根,小人定不饶他。”
“如此,多谢了。”
起了身,微微颔首示意。
李知府赶忙还礼:“应该的,姑娘需客气。”
2我,崔音,京府礼部侍郎崔家长女。
自幼在雍州外祖家长大。
雍州十五县,提起崔音这个名字,恐人知晓。
但说起黎白,无人不识。
黎白,是十岁那年,姚家二姑娘帮我起的名字。
那时,我和我娘一起生活在郿县农庄。
庄子是我外祖黎家的产物,可我外公已经过世很多年了。
他是被气死的。
因为有个丢人现眼的女儿。
我娘出嫁之前,曾与家中投奔来的一位远方表兄,互生情愫。
外公瞧不上那人,彼时我祖父在京中做一小官,与他为多年好友。
祖父年轻时也曾落魄,入京赶考途径雍州,结识了经商的我外祖一家。
外公对其有馈银之恩,后来他在京中为官,便定下了其长子与我娘的婚约。
我娘自雍州远嫁,外公有钱,嫁妆装满了三条大船。
她嫁给了我爹,崔家长子崔谦。
三年光景,生有一儿一女,日子过得平静。
可惜后来,那位投奔家中的表兄随我二舅舅入京经商,暂住在了崔家。
我还不到半岁,我娘和她那位表兄衣衫不整,被堵在了后院房中。
人人道她水性杨花,生下的女儿指不定也是野种。
那位表兄被崔家当场打死。
如我娘这般,若为了儿女的颜面,本该悬梁自尽才是。
但我二舅舅不忍,伙同她的陪嫁丫鬟和奶娘,偷摸地带她回了雍州。
他们前脚刚到,后脚崔家便将休书递到了黎家。
外公本就卧病在床,是被活活气死的。
我自幼在黎家长大,外公死后,家里是大舅舅和二舅舅当家。
我娘日子并不好过,因两位舅母对她十分唾弃。
我的日子也不好过,因大舅舅家的表哥,总骂我野种,趁机踹我一脚。
我很小的时候,就耳濡目染地听舅母说那些破事,听她谩骂我娘,说她下贱,是个淫妇。
那时不懂,直到某个深,我睡在我娘房内的小榻上,听到她帐内窸窸窣窣,有异样的响动。
我娘声音急促,哀求着:“阿音睡了,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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