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也不是轻易能说出来的。
他走后,把小话子喊上前,吩咐小话子私下把燕圳院子里的风气整顿整顿,顺带把燕圳落下的药和棉被给他。
当然,所图。
大抵是过了半月,我父皇来我宫里看我,他从陈忠实那里听说了我救助燕圳的事,没有生气,反而还很宽慰:“朕七个公主,惟有期期最像容禾,性子行事,哪里都同你那姑姑一般。”
容禾是父皇一母同胞的亲妹妹,不过她遇人不淑,方出嫁不到两年,便被夫家陷害惨死了。
一尸两命,肚子里还有她的孩子。
当年父皇得知此事大怒,将驸马全家抄斩,也因为是自己捧了多年的心头肉,思念的太过,大病一月有余。
很巧的是,姑姑死后不久我便出生了,大抵是信了轮回那套说辞,父皇对我格外疼爱,什么事情都随着我性子。
姐姐们各有才艺,唯有我,吃喝玩乐样样精通。
我把宫外买来的桂花酥送给父皇,不满道:“姑姑是姑姑,我是我。”
父皇瞧着晶莹剔透的桂花酥大笑:“朕不过说你一句便恼了,唉,宫里多少容不下你这尊佛,成日出宫,这民间把你魂儿都勾走了吧。”
我噗呲一笑,“宫里趣嘛,姐姐们都忙着学才艺,哥哥们忙着政务,我只好出宫寻乐子。”
父皇一脸无奈。
但我也很无奈,因为两天后,父皇指令传到寒棠宫,让燕圳做我的陪读,也就是玩伴,还把清风殿赐给了他做寝宫。
我……所以光亮微微染透天色,燕圳便来了。
他敲我房门,我的小话子火烧眉头,急得规劝他:“公子,您别敲了,公主起床气大不好惹啊。”
小话子说得没错,我一向懒床,且睡眠质量极佳,难得被吵醒后也不顾念他身份就把床边的东西通通扔到门那里。
“燕圳,再敲门我把头给你拧碎!”
那动静才彻底熄灭。
我一向不爱诗词歌赋,听闻燕圳这个大业来的皇子,六岁时就已经天赋异禀了,文才武略都有涉猎,且颇有见解。
但他显然没理解到做我“陪读”的真正含义,于是我叫小话子通知他,只待在清风殿和寒棠宫就好,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做,譬如教书。
他应当是理解了,本就不喜说话,多数时间就是在寝殿待着,要么就是弹琴。
我嘛,日日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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