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给找麻烦吗?”
谢大低头不敢说话,李文康自己心里打算,去了会被惹夫人生气,不去又对不起人家盛情相邀,做了一路心理斗争。
马车缓缓停下,云烟楼到了,李文康心想,来都来了,大不了只喝酒不去沾惹骚腥。
人还没下车,就有两个揽客的姑娘扭着腰上来扶他,打扮得花红柳绿好似春天提前到了。
李文康大感奈,打开扇子捂着脸跑进了楼,想不到里边别有洞天。
就算是白天窗户也不会打开,照明全靠镜子和烛灯;大厅里围着中央的舞台摆了十几张几子,二三楼都有围栏方便往下看;这里挂一条红绸,那里插一枝绒花,灯火相映,往来穿梭,让人两脚发虚,飘飘欲仙。
其后,灯红酒绿,软香温玉,不再细讲。
这种地方谢大不方便进去,在马房喂了料就拿着俩钱去吃茶。
刚要了一盘五香豆就听旁边几个书生说“要说,你俩也别争论了,不出几月就能看出来那位钟意谁了。”
一个白净的年轻书生追问“仲德兄为何这么说?”
那蓝衣书生继续讲:“我父亲接到金陵的旨意,今年冬至陛下要封禅泰山,到时候带哪位皇子去,哪位就该是太子了。”
谢大抬眼一瞥,说话的这位蓝衣书生竟然是刘知府的次子,想来不是空穴来风。
这时,又一个长相宽厚的书生义正严辞地打断正要深入讨论的几人“天家的事,咱们做学问的还是不要议论的好,免得落人口舌。”
说完左右看了看,其他几人也就讪讪停了下来。
谢大继续嚼花生。
用过午饭,颜氏照例要看会账本再歇晌。
颜氏如今不过三十几的年纪,富贵人家保养有术,看起来不像是生了一对儿女的人。
入秋之后还是有几分热,午后只穿一件洒金烟云纱的襦裙,挽了个抛家髻,正中一朵粉珠垒的牡丹花,斜插一支金蟹钗,一双黛青长眉斜飞入鬓,两只瑞凤眼罩在密密却短翘的睫毛下,垂胆鼻微含美艳,蝴蝶唇浅施红绛。
“岫烟,我记得去年中秋,我娘家嫂嫂送来一架金菊的螺钿屏,你去库里取出来。
过几日娇娇就要回来了,正好把她那架荷花的换下来。”
一个穿着青缎比甲的大丫头应声就去库房了,屋里还有一个穿黄缎比甲的丫环,正坐在马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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